读者。」
他叹了口气。
「在全息投影开始普及那几年，纸本书销量一落千丈，很多出版社撑不下去，为了在倒闭之前捞一笔，就大量出了很多粗制滥造的书。那些书多半是理财、励志、减肥，因为那时候只有这些书卖得出去。
「但是它们的内容都很随便，几乎都是抄来的，装订跟印刷也都很糟糕。而且到后来，连这些书也卖不出去，整批没拆封的书堆在仓库里等销毁，这些书的怨恨可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不让书城里出现这些书，但不知道得为什么，这阵子还是有很多这样的书灵混进书城里。」
我看了小齐一眼，这才想起他之前说过「最近记忆之城里的书灵变得很暴躁」。
「堕落的书灵等于是恶灵，只会带来灾祸，不能让他们留着。只是我还是很难过。」
也就是说，范达恩只是在铲除入侵者，维护和平而已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找我干嘛？」她口气非常差。
伯父微微一笑。
「啊，安琪，我跟你介绍，这位是赵玟墨，是夜瑛的同学。」
「所以呢？」
「她很想认识你。」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无聊。」
这个女人有一头亮丽的金发，却剃得很短，一根根往上直立活像刺猬。她画着黑色的眼妆，嘴唇也涂成黑色，眼里杀气腾腾，只传达一个意思：「你看什么？再看就杀了你！」
她上半身穿着黑色紧身马甲，露出深深的沟壑，下半身是黑色蕾丝纱裙和黑色长靴。一身黑正好衬托她白得像吸血鬼的皮肤。
小齐附在我耳边说：「这就是所谓的歌德萝莉吗？」
「呃……」歌德是没错，萝莉就差很多了。
「玟墨，这位就是安琪，《悲惨》原文版的书灵。」
「你……你好……」
我硬着头皮打招呼，安琪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出去。
庄伯父用宠溺的口气说：「吓到了哦？不好意思，她就是这样，除了我以外，她谁都不喜欢，就连夜瑛也一样。每次夜瑛想读《悲惨》，安琪不是故意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