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你身边，趁机找记忆之城的麻烦，连我跟凉良也被拖下水。那个人就是他，范达恩！」我指向范达恩，「他假装帮你做事，其实他真正的主人是暗夜狙击手！纸本书的敌人！」
然而庄伯父只是呆坐着，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而范达恩的白眼快要翻到后脑勺。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庄伯父叹了口气。
「赵同学，我向你保证，小范绝对不是记忆之城的敌人。他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我。」
什么？难道我真的错了？
「不对！范达恩的主人命令他偷偷杀死记忆之城的书灵，还派金妮来杀我们……」
庄伯父一脸困惑。
「金妮是谁？」
范达恩冷笑，「这位大小姐不晓得是中邪还是想像力太旺盛，一口咬定我的主人，也就是你，派《悲惨》去她家踢馆，我连理都懒得理。」
我火气上冲。
「你们家的《悲惨》是原文版，是个脾气不好的金发美女，我有说错吗？」
伯父呆了一下，然后露出理解的表情，在转盘电话上转了两下，对着话筒说：「安琪，麻烦过来一下。」
我听得糊里糊涂。
「安琪是谁？」
「有点耐心，稍等一下。」
伯父往后靠在椅背上，原本就很沈重的表情又加了一分悲伤。
「至于小范杀死其他书灵的事，我没办法否认，是我下的命令。」
小齐惊呼，「为什么？」
「我向来认为，书是记录人类智慧的宝物。但是老实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智慧，同样的也不是每本书都对世界有益。」
「什么样的书是坏书？」我很疑惑，「《悲惨》是恐怖小说，而且好像写了一堆杀人的情节，但是凉良温柔又勇敢，对我妈跟我都尽心尽力照顾，难道他也是坏书？」
伯父摇头。
「当然不是。书的好坏，取决于作者写作时的心态。有的作者没有用心写书，只想随便写写赚点钱；有的作者则是把自己偏差的观念写进书里。这样的书，它们的书灵通常都是意志薄弱，很容易走歪路。有些书灵更糟糕，会去引诱其他的书灵做坏事，甚至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