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墨,你今天不戴兽耳发箍吗?」
出门前,小齐疑惑地问。
「嗯,明天再戴吧,换换口味。」
老实说,听不到凉良呛我「哟,今天是哪种禽兽?」或是「比别人多一副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啊」,总觉得戴兽耳也没意思了。
我把《悲惨》塞进装体育服的手提袋里,走出家门。
带一本纸本书去上学虽然危险,我总不能把凉良孤伶伶丢在家里,要是金妮又闯进来就完蛋了。
况且,我搭车的时候还可以把手提袋抱在胸前,给他一点温暖。不是说要「肌肤跟体温接触」吗?
虽然没办法读书上的文字,这么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公交没有空位,而且又挤又热,不过小齐站在我旁边,不时用芭蕉扇帮我扇风,所以感觉不算太难受。
我抓着吊环,把手提袋抱在胸前,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搬家吗?搬到范达恩跟金妮找不到的地方?
别傻了,我能搬去哪里?而且如果真的要摆脱范达恩的监视就必须休学,这我绝对做不到。
只有一个办法。
我决定找范达恩谈判。放过我们,否则我就把夜瑛是啃纸族,以前还曾经去静坐抗议的事情抖出来。
这招很低级,而且会让元敬学长很难做人,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范达恩最大的弱点就是夜瑛,只有利用夜瑛才能逼他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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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坐下,夜瑛就站在我旁边。
「麻烦出来一下,我有问题想问你。」
被敌方抢先了,真要命。
我们来到花圃休息区。
「我想问一下,昨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她的眼睛,老实说,看不出一点她在装傻的迹象。
她是真的很会演戏,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她在演戏,我说什么都没办法拆穿她。如果她真的完全不知情,我也不需要跟她说太多。
我深吸一口气。
「老实告诉你,我妈是啃纸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