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其实早在半盏茶前就发现程嫤渔不见了,对方今天身子这样不好,她怎么敢睡熟呢。但她没想到她只是眯了那么一会儿,姑娘竟然人就不见了!
她吓得背上一层冷汗,连忙唤人出去找人!
全都给我去找!
主院里霎时灯火通明。
两边人马在半途相遇,在看到自家主子无声无息歪在霍阎身上时,郑嬷嬷呼吸都要停了。
嘴巴发抖,她焦急跑上前,手忙脚乱想接过来,“霍大人,我家姑娘她……她……”
哆哆嗦嗦半天,愣是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她太着急,而且也不像是能抱动程嫤渔的样子,霍阎干脆越过她,喉咙里的声音闷沉,“还是我来吧,能快些。”
边往前走,他边简洁地和她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嬷嬷胡乱点了点头,小跑着跟上。
一到房里,她就顾不得霍阎了,着急忙慌脚不沾地的忙着吩咐人打水熬药,她得赶紧给姑娘退热。
霍阎什么时候走得她也不清楚,她早已忙得忘记了这个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到确定姑娘的热终于退下了,她才有功夫重新记起这个老爷托付来的人。
她揉了揉额头,赶紧叫人备份礼往他住得小西苑去,再吩咐他们一定好生伺候着那位,便又转头一心一意照顾小主子去。
程嫤渔这回躺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上午了,才觉得终于有些精神。
她这次病得比记忆中那次要厉害许多。
她没什么力气地卧在床上,精致的小脸陷在柔软的蚕丝被里,整个人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的状态。
直到郑嬷嬷端了米粥过来,又喊了她几声,她才没什么精神的应她。
“嬷嬷。”
“嗳。”郑嬷嬷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快心疼死了,她坐到床前来,“姑娘好受些了没?”
“以后切记不可任性了。”她苦口婆心,脸上都皱起来了。
要是没有那回往山里去的事,姑娘这几天哪里用受这个罪啊。
程嫤渔沉默了。
许久,她才慢慢地哦了一声。
她问嬷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