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霍阎这时还算有耐心。
程嫤渔心里的慌怕勉强能安定一些。
她想低头仔细去看一看自己的脚,但脑袋刚压下去,头上便是一阵晕,她无力地往一边栽。
身体上的虚弱叠加脚上的疼痛,她的清明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霍阎赶紧越前一步稳住她。
程嫤渔软倒在他臂上,头上又疼又晕。她浑身无力地借着他的力道,无意识呢喃,含着很弱的哭腔,难受又绝望。
“霍阎,我真的好疼好疼啊。”
最后那十几天的时间,疼得她受不了。
她想她生来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的么?
她小声哭着,眼角耷拉的恹色看得让人心惊,她也才不过十七岁而已啊。
霍阎叹气,难怪程父信上会和他说那么多。
“好好治,会好的。”
程嫤渔难受,她现在也晕得有些糊涂了。
她把脸埋在他肩上,熟悉的硬邦邦触感抵在脸上,宽阔厚实,让她恍然以为还在以前。
她悲观,“好不了的。”
她已经死了,好不了了。
她死前还跟他和离了,他那时是什么表情呢?她忘了,那些日子她清醒的时候太少了。
“霍阎,我好不了的。”低囔的声音越来越没声气。
霍阎喉头扯了扯,宽大的手掌推了推她的肩头,“程嫤渔?”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靠在他肩上的人身体无力的往他颈上歪来,额头和鼻尖抵上他硬邦邦的皮肉。
霍阎下颌绷紧了些,倏然,腰背发力,有力的双臂环住她,他抱起她大步往她住得方向去。
走得很急。
她看着情况不太好。
他的脚步又快又沉,一路很快惊醒程宅夜里值夜的人,看着他抱着自家小主子,众人都不约而同横起了眉。
霍阎忽略他们难看的脸色,脚步从未停顿,只匆匆丢下一句,“去叫郑嬷嬷,她看着不太好。”
“!!!”
又惊又吓,但事有轻重缓急,都知道自家小主子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他们现在也顾不得别得,连忙飞奔去叫醒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