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一副呆傻样,大概是还没看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皮阿索张开双臂,姿态潇洒地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坐在旁边的黑山犬挺直身体,俨然一副训练有素随时待命的样子。
“哦,也对,”皮阿索低头漫不经心地挠了挠眼角,“是我的错,我只顾着把你带过来,却忘了给你讲前情提要,害得你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都没看懂,真是太可惜了!”
培熙已经无心理会面前少年的冷嘲热讽,他面无表情地经过皮阿索,迈着困顿的步伐向前走去。
身后却传来了一声音高八度的谑问:“你难道不想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培熙的脚步停滞了,皮阿索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没有人会告诉你的,除了我。”
皮阿索见培熙仍然没有向前走动的意思,于是把头凑近他的耳朵。
“你的母亲,为了筹得一大笔钱救你那马上就要成为死刑犯的外公,跑到这里来求我的姐姐欧缇雅小姐牺牲自己的清誉,帮她打离婚官司,莫培熙,你的母亲可真有本事,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也说得出口……不过,看样子,你父亲好像一点都不爱你的母亲诶,你知道吗?你的父亲现在正在追求我姐姐,要是我姐姐愿意,莫培熙,你和你母亲分分钟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培熙望着前方,冷冷地问:“我妈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皮阿索又爆发出一阵仰面朝天的狂笑,笑声如肆意飞溅的火星子般携着灼烫的温度落在培熙身上。
皮阿索在黑山犬旁边蹲下来,解开它栓在阳台栏杆上的绳索。一边捋着它胸前光滑深黑的绒毛,一边对着培熙僵直的背影笑道:“噢,不好意思啊,刚才我说错话了,她不是被人强暴了,而是被我的狗上了,没办法,我已经告诉过它了,别去捡莫本利不要了的女人,可你看,这家伙就是这么没出息,非说那个女人味道不错……”
“啊——”
培熙张开嘴巴歇斯底里地大吼,像一只受伤的兽。
皮阿索满意地看着培熙痛苦的样子,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记猛烈的拳头,随即吃痛地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嚣张的气焰瞬时涣散在面部痉挛起伏地肌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