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紧紧地抚住自己的额头,掌心里硌着从细亚运动鞋底掉落下来的泥土和草屑,疼痛感一圈圈扩散。
“山坡上有a队埋伏!”
“快!分两路包抄!”
山头上传来b队队员的喊声。
埋伏在山坡上的a队队员,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活动活动僵硬发麻的四肢,就被闻风前来的b队队员给围困住,并且被摘掉帽子。
按照演练规则,被对方摘掉帽子,意为阵亡。
就在b队队员准备前去后勤仓库支援时,莫培熙突然叫住他们的队长,“不要去管仓库,直接去占a队的大本营。”
b队队长疑惑蹙眉,“为什么?”
“我数过了,a队埋伏兵和偷袭兵的人数加起来是他们的总人数,他们的大本营现在是个空城。”培熙回答道。
“你数得对不对哦?刚才在后勤仓库那你就待了那么几秒钟,a队和b队的人混在一起,你能数清楚?”b队队长质疑地笑问。
培熙吐了口气,瞬时放下急切的表情,一副懒得在不信任自己的人身上花工夫的样子,“你再不行动就没时间了。”
b队队长犹豫半秒,然后对着队员们手一挥,“走,进攻他们的大本营!”
十分钟后,a队攻下了b队的后勤仓库,但是人质解救失败,损兵折将,最后还丢了大本营。
演练以b队的胜利、a队的惨败而告终。
傍晚,a队的营帐里,面对千夫所指的南薰无处遁形。虽然习惯了被孤立,但是像这样直接站在群体的对立面,还是令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活该,就是她神经病的一声叫,才导致我们暴露!”
“真是害群之马!枉费我们昨天晚上那么一番周密准备。”
“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直接拖出去枪毙。”
同伴们怨愤迭迭,唇齿间飞出的唾沫星子热闹非凡。
循规蹈矩的生活内容着实无聊,能借着这个机会,跟着皮阿索跨出道德红线,瞧瞧人性阴暗角落里那些别有洞天的险象环生,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情。
“细亚,明明是你先蹬了我一脚!”南薰极力辩解,她不服啊,这冤枉官司怎么咽也咽不下去,“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