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蹬我,我怎么可能突然叫出声?”
“呸,你胡说,明明是你叫出声,我才蹬你!你平白无故地大叫一声,我难道不该蹬你吗?”
细亚的表情极尽扭曲,他朝南薰吼叫的声音大而粗暴,也以此来镇压自己心里的那一丝不安。
他真害怕皮阿索和其他的队员会相信南薰的话,哪怕只相信那么一点点。
“哎呀,你别狡辩了,昨天理论课上你不是也突然叫出声来吗?你估计又是睡着了,又不知梦见了什么鬼东西。”有人替细亚声援道。
“大概,莫培熙又给她托梦了。”有人暗含诅咒地恶意调笑。
细亚稍稍放下心来,借着这个话头,连忙给南薰再扣上一个叛徒的帽子,“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偷袭了b队的后勤仓库后,为什么b队的反应不是去支援后勤仓库那边,而是直接进攻我们的大本营呢?”
有人恍然大悟般吸一口凉气,“莫非……他们事先就知道了我们的空城计?”
又有人装作蓦地想起来什么似的样子,“我记得当时b队队长要去支援后勤仓库时,是莫培熙叫住了他,然后又对他说了什么,b队的人就直接奔向我们的大本营了。”
“意思是,我们队里有内鬼,提前透露了消息?”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再言语,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愈加丰富,倏然安静下来的营帐里充斥着某种诡异的气氛。
皮阿索的眼球幽幽下滑,冷冷地瞅向南薰,“你怎么和莫培熙说的?”
“我没有——”南薰刚一发出声音,便被细亚反扣住右臂,像犯人被警察押解似的,侧脸被按在桌子上。
其实并非所有人都对事实毫无所知,至少在山坡埋伏时,趴在南薰和细亚身边的少年们都很清楚,是细亚的轻举妄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也并非所有人都认同皮阿索对南薰的欺凌,甚至也有人打心里反感细亚龌龊丑陋的走狗相,但他们有自知之明,掂得清自己的分量,也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皮阿索太过强大,巴结不上也就算了,还去跟他作对,这不是上杆子找死吗?
细亚很瘦,南薰并非无力反抗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可是周遭压迫的气场,使她没有了反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