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叫我简至益就好了。不过我说薛汶,她可比你可爱多了,懂得感恩!”
船朝着东海市移动,隔岸边越近,薛汶的心里越踏实,渐渐的也放松下来,接过简至益递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完半瓶。
“你不是嫌现在的办公楼离市中心有点远吗,明年搬进泊富广场吧。”
“房租水电不免我不去,不是最高层我不去。”
“爱去不去。”
薛汶将剩下的水喝完,白了简至益一眼。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你的感谢吧,薛汶,你是不知道我这一路为了避人耳目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们这次去东海市你还不能暴露,得想办法藏起来才行。”
薛汶看向一旁的田小乖:“还有她,她也得藏起来。”
“为什么?她只是工作人员而已,是死是活对你跟杨若雪的事来说,应该不重要吧。”
“不,很重要,”薛汶对上田小乖纯稚的目光,心下一动,复又说道,“她是我的弱点。”
简至益不懂薛汶怎么突然文艺起来,可能是在岛上待得久了,心情比较压抑悲观,卸下了身上的伪装。这个时候作为兄长,应该好好关心一下弟弟的心理状况。于是用手肘顶了顶薛汶的手臂,故作深沉地说道:“不就是婚姻破裂加上差点在海里死掉嘛,怎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不至于不至于。”
“你有把握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吗。”
“说实话,没有。我跟于洋共事这么多年面和心不和的原因,无非是他这个人拥有顶尖业务能力的同时却没有良好的道德底线,他为了打赢官司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跟他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另外,你也知道于洋跟杨若雪的关系,一旦我成为你的代理律师,那么我跟于洋在明面上维持的和平也将付之东流了,搞不好律所也得关门大吉。不过为了你,跟他闹掰在所不惜,我愿意拼尽全力。”
“打官司是后话了,在我还没复活之前,要尽可能多在手里藏几张底牌。朱宇然成了杨若雪的人,我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也只有你了,谢谢你,简至益。”
简至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认识薛汶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真情告白和真挚感谢,去岛上溜一遭连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看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