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场所的女孩通常都自轻自贱，他讨厌那种充斥着媚俗的讨好。后来厌恶的是她背后的杨若雪，她是她的棋子，她的武器，她手中的底牌之一。
他只能跟她保持距离，推开她，欺辱她，让她知难而退。他待人待己都严苛到极致，可他并不是暴躁的疯子。
可她好像从不在乎他对她到底如何。偶尔也能从她的眼中辨出懊恼、气愤和失望，但过后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用一双清澈的眼睛仰头望着他。
这样的想法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排山倒海地涌入他的脑海中，他似乎想了很多次，想不明白他的恶意为何总能换来她的善意，他的头太疼了，无法再想下去。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田小乖跟在他身后，左手拿着刚倒的一杯温水，右手抱着她自己的被子。
薛汶退烧后意识清醒不少，加上靠在墙边睡了一觉，睡意全无，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让全身放松下来。
田小乖将自己的被子放回房间里，又给薛汶量了一遍体温，跟杨若雪汇报最新情况。
“老板，薛总现在385c，没那么烧了，正在睡觉呢。”
“他肯定出了一身汗，你帮他擦擦身子降降温，他不洗澡会很难受的，他有点洁癖，你知道的。”
“老板，这怎么能行…我，我…要不我打电话叫小朱总过来帮忙。”
“来不及了小乖，拜托了，照顾病人嘛，就当我求你。”
田小乖心里没有别的心思，只是长那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为男人擦拭身体对她来说无异于情侣间的身体接触，她实在是害羞得厉害。但她还是装了一盆温水，毕竟收钱得办事，杨若雪的语气近乎于恳求，她总不能拒绝低声下气的老板。
薛汶闭着眼睛听完电话，对杨若雪的不满又增加了一分，并且再一次确定房间里装了监控，她诱导田小乖脱他的衣服，大概是为了拍下更多素材。一想到她一定悠闲地盯着监控不放过他的任何窘态，他就想睁开眼睛，找到她，与她正面对峙。
但他还是忍住了，装出睡着的样子，任凭笨拙的田小乖处置。他一回家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没来得及换睡衣，田小乖不得不一个个地解开西装的纽扣。
“对不起啊薛总，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