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乖扑进薛汶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委屈地呜咽起来。
“不乖，酒太难喝了，呜呜呜。”
她的脸红扑扑的，在明亮的灯光下，还能看到脸颊上细腻的绒毛，薛汶本应该果断推开她。
可垂望那双发红的眼眶，想到吃饭时她闷头喝酒的模样，薛汶迟疑了。
微醺的王市长曾满意地说：“薛总，我看你这助理相当不错，够实在。”
她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明明连端酒杯的手都有些发颤，还是连续不断地喝。
她的脸一阵阵发烫，炽热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到他全身，滴落的眼泪将衣服浸湿，薛汶坐着不动，任凭她环抱着自己的腰，依旧俯视着她。
她抱住他的力道极大，似乎十分害怕他会丢下自己离开，手掌按在衣服上，将昂贵的西装压出一片片褶皱，他平素不能接受的事，此刻也只好无奈忍受。
因为身体的不适感，她无意识地用脸蹭薛汶的前胸，将自己的头发都蹭得凌乱不堪，额前的碎发有几缕掉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薛汶今晚的酒喝得不算太多，田小乖总是在他举起酒杯的前一刻抢先干了，她不会说些阿谀奉承的话，知道自己嘴笨，只顾实在地喝酒，取悦几个领导。
女孩哭泣时应该递去纸巾替她拭泪，应该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温柔地劝慰，这是薛汶在电影和小说里学到的。
他没有爱过谁，或许爱过那个男孩，可爱的感觉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他不知道如何用具体的行动表现温柔和关心，这些面对爱人时与生俱来的情感。更何况他本来就不爱她，他只是在这一刻有些可怜她罢了。
那些电影里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一帧一帧上演，男人拥抱女人时那么用力，那么温情，他们的感情好像总是在这种情景中升华，两个人在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中敞开心扉。
他告诉自己不应该可怜，不应该同情，不应该想那些人类最没用的情绪，却还是在犹豫中伸出了手，还没放到田小乖肩上时，她又说话了。
“真的太难喝了，喉咙辣得好痛好痛。”
薛汶的声音软了下来，轻声问道：“难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