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乖今天起得比往常更早，出门的时候遇到正在跑步的薛汶，他穿着轻便的运动服，后背被汗浸湿，精神一如既往的昂扬。她点头问好，朝他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薛汶停下矫健的步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正在“同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从不与她同时出门。平常她起的迟，总是睡眼惺忪地走下楼，似乎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从被窝里的温暖缓过神来。
薛汶回过头望了田小乖一眼，她迈着比平常更大些的步子，心情似乎很不错。她早就想工作了，大概觉得收了杨若雪的钱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有些不好意思。
田小乖花了四十的分钟才达到目的地，她怯生生地走进荣跃大厦，一眼就喜欢上大厦内简洁大方的装潢，玻璃和地砖干净得能映出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白领精英们穿着正式，女士们一水的西装，加上昂贵的高跟鞋，显得气质干练，雷厉风行，男士们则都戴着领带和腕表，看上去意气风发，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咖啡，在电梯里相互问好。
田小乖站在电梯里的最角落里，默默地竖起耳朵听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助理什么时候上班。”
“你们绝对想不到她以前是干嘛的。”
“干嘛的？”
“在兰会所上班，你说呢。”
“啧啧啧，就这样洗白上岸，金盆洗手，还能成为总裁助理，很难让人信服她是干干净净的。”
田小乖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他们是那么自信满满，就连谈论小道消息时都那么坚定，哪怕风言风语从他们口中说出来，也增添了几分可信度，她没有勇气反驳，只能强迫自己左耳进右耳出，躲在别人发现不了的角落里。
她辗转走进薛汶的办公室，被严肃认真的气压震慑住，站在空旷的空间内半晌才敢开口。
“薛总，我来报到了。”
薛汶放下鼠标，抬头看了田小乖一眼。
朴素的t恤和简单的外套与整个公司的格调格格不入，她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显得十分紧张。
“当我的助理要跟着我见客户，谈项目，你穿成这样，不够得体，也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