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对不起什么。”
“昨晚我没有第一时间把合同送到你手中，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薛汶看向田小乖，刚对上她的目光，脑海中就跑进了她躺在床上由他褪下衣服的场景，脸有些发烫。
他放下咖啡，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
是咖啡因在作祟，他这样安慰自己，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
田小乖见薛汶不再说话，毕恭毕敬道：“谢谢薛总借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不用，扔了吧。”
薛汶越发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田小乖还主动提起他为她换的衣服，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站起来，走到已经恢复平时活泼开朗的神色的田小乖面前，盯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道：“休息几天再去公司。”
“没事没事，我还好，本来要在九点之前赶到办公室报到的，已经迟了一个小时。”
“你总是这样吗，喜欢逞能，自不量力，然后把事情搞砸。”
薛汶又恢复那副喜怒不形于色，对谁都冷冰冰的模样，田小乖闻言，羞怯地低下头。
“对不起。”
“去医院检查，免得生病了耽误工作。”薛汶的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的，谢谢薛总。”
薛汶清了清嗓子，低头看着等待他发号施令的田小乖。
“为什么要叫我田不乖，还是你昨天冻迷糊了，把我当成了他？”
“啊，那个，那个时候已经冷昏头了，把你当成了我弟弟。”
薛汶心底升腾起淡淡的失望，原来那样充满悲悯的眼神，并不是投向他的。不过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只在那一瞬间渴望过爱而已。
“嗯。”
“下次不会了。”
“我走了，有空说说你弟弟的事。”
田小乖目送薛汶离开，脸上一阵发烫。
回去的路上遇到很多艰难险阻，劫后余生后又被空中飞来的木板不幸砸中，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坚持走到家，她只记得走到最后全身都麻木了，四肢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只有怀里的文件袋时刻提醒，她还活着。
走回去，他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