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冷得一阵颤抖,此刻的指尖却如此温暖,无意触碰的那一刻,薛汶忍不住轻轻发抖,旋即恢复平稳。
他看了看创可贴上可爱的青蛙,忽然生出恻隐之心。即使这个世界犯错,所有的人都犯错,可这只青蛙何错之有,这个创可贴只是想保护它想保护的人罢了。
但他还是将创可贴掀了下来,扔到了田小乖身上。
“已经结痂了,再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没想到受伤的时候丝毫察觉不到痛,创可贴从结痂的地方离开之时,却有一种在伤口撒盐的疼。
田小乖更生气了,露出一副“我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气愤模样,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大了,灰溜溜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薛汶做什么都效率低下,心不在焉。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将文件看完,傍晚六点,阿姨做好一桌饭菜,让田小乖叫他吃饭。
田小乖调整了一个下午,终于能放平心态,把薛汶当作老板的老公,关系疏远的陌生人,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认识的田不乖已经在十五岁那年的车祸中丧生了。
对待普通人,保持基本的礼貌即可,不用太走心。
“薛总,晚饭做好了。”
薛汶放下笔,赶到田小乖转身之前走到门口。她看上去心情不错,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从被人丢进水里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冒着傻气的微笑。
“我有事忙,盛一碗拿上来。”
“哦。”
晚饭虽然菜的数量不多但十分精致讲究,田小乖挑了些大菜,又倒了一碗汤。气喘吁吁地爬上二楼。
薛汶看着碗里的油焖大虾和红烧狮子头摇了摇头,叫住门外的田小乖。
“我不吃重口的,再盛一碗来。”
田小乖小声嘀咕道:“你以前不是什么都吃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再去盛。”
这一次她挑了些清炒蛤蜊和炝生菜,又火急火燎地跑去薛汶的房间。
薛汶瞄了一眼碗,继续埋头写字:“炝生菜太少了,再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