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曾经好看又温柔的笑容,是不是真的永远从他脸上消失了,连同那几年他们共同度过的痛苦的生活,和痛苦生活中,美好又温暖的记忆一起,不留任何痕迹。
她还记得有一年,为了欢庆元旦节,海边放起了二十年一次的盛大烟花。
他们坐在鲜有人迹的沙滩上,因为角度不佳,只能看到烟火在天空的最高处绽放的场景。
“不乖,烟花跟流星一样绚烂,一样稍纵即逝,是不是也能让心里所想实现。”
天真的她随着飞速窜往天空的火珠蹦蹦跳跳起来,对着暗沉的夜幕大喊大叫。
“不乖,我们一起许愿吧!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我和不乖,还有妈妈永远永远在一起。你呢?”
薛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言语带笑道:“傻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田小乖至今还不知道,好不容易朝她打开心扉,终于愿意同她多说两句话的小尾巴,到底许了什么愿望。
她喂张伯伯喝完白粥,又将病房里的地清扫干净,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才敢放心赴约。
她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躺在床上的张伯伯,语重心长叮嘱道:“张伯伯对不起,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哦。”
同病房的两个老人都对田小乖赞赏有加。毕竟这个年头,能对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尽心尽力到这个份上的,除了傻子,就是圣母。
这两者恰好都是万里挑一的稀缺物种。
薛汶坐在咖啡馆里,在等待田小乖的间隙,难得与人闲聊几句。
“小汶,真的不去看看薛爷爷,薛叔叔和小济吗?我在路上遇到过他们几次,他们总会找些借口打听你的消息,一定是很挂念你,又不好意思直说。”
“下次再遇到让他们看看新闻,就能知道我是死是活。”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比小时候更倔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他们,过得更好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需要爱就能活下去的人,爱情,亲情,友情,无论哪一种,总得握住点什么。
薛汶是个例外,他不知道亲情和爱情是什么滋味,意味着什么,哪怕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