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眼,忍不住遥望最远的远方,寻找自己与母亲居住的陋巷,一时间居然出了神。
“田小乖?”
女孩听到身后响起的轻唤愣怔失措。
她还是被认出来了。在被认出来之前,她曾跪在地上像野狗一样摇尾乞怜,被打耳光,被践踏自尊,人生中所能经历的最不堪也不过如此。
“嗯…”
她迟迟不敢转身,仿佛只要不转过身,不与他四目相对,她就能像鸵鸟一样,短暂逃避令人窒息的绝望的沙漠。
但她不得不面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出一套完整的说辞,证明自己跟那些堕落的女孩不一样,证明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出现在那种场合,她还是当初那个纯良的田小乖。可她想不出来,面对他,大脑就跟短路了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薛汶闻言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流星走到田小乖身边,握住她瘦弱的手臂,不耐烦地问道:“骗我什么?”
薛汶的眼神陌生又遥远,似乎对眼前的人一点也不熟悉。他的眼里只有疑惑,只有被欺骗后的恼怒,并没有与记忆中的人重逢的欣喜。
田小乖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垂下眼,在沉默中等待气场强大的总裁发怒。她依然没有想出很好的借口。
薛汶将田小乖的右手举至半空中,不由分说地摘下她纤细的手腕处独一无二的手链。动作生硬粗暴,再一次把她弄疼了。
他将手链举到田小乖眼前,有些气恼。手链在半空中微微摆动,仿佛人晃荡不安的心神。她本想抬眼看看自己戴了很多年的手链,却在无意间看到薛汶手背上的伤口,她挣扎时抓出来的,一道道隐于黑暗中的血痕。
他凶狠地问道:“这条手链不是你捡的,到底是谁的?”
会所里的人都热络地叫他薛总,他看起来有些趾高气扬,也许算不上,那只是年轻有为的人的意气风发罢了。
他平时大概也会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同那些犯错的下属说话,教训他们,责备他们,就像此刻一样,硬得像冬天的铁块。
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什么温情可言。
她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