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倏然睁眼,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又自嘲地喃喃:“原来也不是梦啊。”
卧室光线昏暗,隐约可见各处奢华家具。
月光照亮地板一隅,衬得她身影越发清瘦伶仃。
顾千枝扯唇自嘲自己的确是一只金丝雀,被困在金子做的牢笼,永远不可翻身。
无论梦里还是现实,秦嘉说得都没有错。
靳北祁永远不可能喜欢她。
因为喜欢不是掠夺,不是掌控。
是想触碰又收回手的那份小心翼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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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热闹正当时,迷醉的音乐,五光十色的探照灯,还有舞池里端着酒杯忘我跳舞的男男女女。
吧台,西装革履的男人端起一杯威士忌,远看宽肩窄腰大长腿。
细看,他手背青筋分明,凸起的骨头像白玉扇骨一般温润。
只那眼神冷得让人发颤。
倏然,手机响起,靳北祁接过,听见是佣人报告顾千枝醒来情况还不错,正在餐厅吃东西,眉眼温和安宁。
叮嘱两句,挂断电话,却还看着屏幕发愣。
顾千枝某些时候是个心大的,哪怕做了噩梦,哪怕现实比噩梦更骨感,但想起这段时间不拍戏可以不用控制体重,还是开开心心吃起了东西。
别墅温暖明净,佣人围绕伺候,她像个小公主般被妥帖照顾。
而此时吧台男人形单影只,借酒消愁。
还不敢喝多了,怕回去顾千枝嫌弃。
池鸢走近那抹高大却黯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