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沿边角的另一份生辰礼碰掉了,她去捞,但慢了一步。
生辰礼在空中时,她抱有侥幸,因为掉落的这份看上去较为简陋,没有精美的盒装,只是用一块锦布包着,相比之下,另一份被她稳稳接住的显得比较贵重。
倏尔,清脆的玉石声在她耳畔回响,布中包裹的碎石飞溅。
阿姊推门而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从阿姊的视角看,她就像故意而为之,她的解释很苍白。
她放下手中端着的生辰礼,蹲下去捡,刚碰到锦布,阿姊便让她别碰,怕她受伤。
过了几日,她得知那块锦布下包的是只手镯,无人告之于她,手镯这般脆弱。她也想不通,为何她一进屋,桌沿边的生辰礼就正好落下。
后来她反复回想那日的场景,她无意间踏进阴谋之道,是其中一环,那日起,她就被卷入雨土中,再难逃出。
寻予礼离开那日,是从暗道走的。
空旷的暗道气温极低,凉意浸骨,脚步声似被冻住,变得沉重起来,此时却有一人不畏寒冷,穿着单薄,站得笔直,冷气仿佛将她隔离在外。
寻予礼枯立在原地,她在等一个人,人非铁铜,怎会不冷?只不过满怀心事,顾不上寒冷罢了。
她在等最终结果,一刀两断抑或是感情照旧,皆由前来者抉择以及定夺。
前来的身影驻足,她脸上戴着银光面具。
“阿姊。”寻予礼垂了下眼眸,收敛了情绪。
见她最爱的阿姊戴着面具,毫无疑问,前来者选择了一刀两断。
她的阿姊,是来杀她的。
暗道灯灺,星火并不明亮,或许一个时辰后,油灯会燃尽,暗道会彻底变暗,暗道中发生的一切,也会伴随着烛火消散。
寻蕴知没作声。
前几日,寻予礼听闻阿姊将要启程,在其离开之际,她写下一封信,写的匆忙,连格式都没能顾上,夜间她便将帛书偷偷藏进阿姊的行囊里。
为了验证一件事,若阿姊真有意离开办事,像阿姊这般细心之人,出发时会检查一遍行囊,发现此封信物后,会想尽办法除掉她。
若是掩人耳目,并不离开弥胧国,而是为了做一些事,那阿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