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遽然消失,天地万物似乎都被黑暗吞没。
只有司南大营主帐,一派灯火通明,高级将领争论不休。
“现在就应该加派军马前去要塞,死守住第一道防线。”
“不行,也不知道漠北何时发动进攻,我们主力不能分散,才能守住潼关。”
“找朝廷要支援吧,听说那摄政王尚无败绩,那漠北铁骑 …”
“各位!”陈吟忍不住出声,“各位请勿喧哗,大营中可能有漠北的探子,既然我们已失先机,索性将计就计。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大皇子殿下是否妄自菲薄了?”帐中一个老者忍不住说到,“那李燃号称铁骑左前锋,在我司南的精锐夹击下,不也是只能逃窜。”
“嗯 …”陈吟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那不过是李燃轻敌而已,何况,以漠北铁骑的实力,当日我若不放他走,他真要拼死一搏的话,司南固然会赢,但也必定是自伤八百。”
李牧之举起手,压制了大帐中的喧哗。
“大皇子说的对,漠北一定以为我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要攻潼关,那我们只有抓紧时间,尽快布防。”
“可能只剩今晚了…”陈吟蹙眉,凝目望着地图上那几个已经失守的要塞。
众将领散去,各自忙着安排人马粮草,也都记着陈吟所说,一切都尽量悄无声息的进行。
帐中只剩下李牧之和陈吟。
漠北铁骑的凶悍,陈吟亲身感受过。之前护送太子归国的时候,她清晰记得那些身着墨黑重甲的骑士是如何以一敌十的,也记得铁骑之帅…漠北摄政王林淮晨。
那个男人,不仅有惊人的武力,更恐怖的是瞬间的反应力。此战必是那人挂帅,只看这前期的步步为营,就知道除了霸气,那人必定也是思维缜密。
“义父,看来一场恶仗在所难免,司南无法全身而退。”陈吟无意识握紧了“月吟”,手心感受着剑柄上雕刻的羽纹。李牧之偶然得到这块千年精钢石后,专门找了能人,锻造出这柄绝世宝剑。因为陈吟身为女子,李牧之还特地让巧匠在剑柄和剑鞘上篆刻了一只翱飞九天的凤鸟。
“让我带队去漠北大营,烧了他们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