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太子抢夺了自家皇帝的女人,漠北将士原本对此并不在意。但是军中大将李燃被司南军队用卑鄙手段坑杀,却激起了将士们的杀气。
司南和漠北的边境线狭长蜿蜒,有些地方丛林密布,有些地方则砂砾滩涂。两国的边防要塞便散布在国境的两边,守卫少则百余人,多则千余人。这些边防要塞就像串在绿绳上的珠子,大大小小有数十余处。
漠北铁骑以百余人为组,频繁出击。司南守军按照以往部署,守着要塞,能战便战,不战则退,并不以命相搏。
数十日内,这类小范围冲突不断,总体看来,双方各有输赢。
前方的战事波澜不惊,后方的镇北国公府凌霄阁中,陈吟托着腮,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书册。一头及腰的乌发如同墨染,在冬日暖阳下闪着丝般的光华。
李牧之自从得了孝诚帝的密信,一心一意只想让陈吟养好伤,早日回到安城。
既然会以郡主身份回归,那必须早日习惯女子的装扮。
于是,他便嘱咐小南拿了各色纱裙宫装,天天换着花样的打扮陈吟。
今日,陈吟便穿着一身玉色宽袖襦裙,下摆逶曳,绣着云纹。乌发不饰珠翠,只簪着一支玉钗。她虽然穿了女装,可手中翻阅的仍是军报。
看探子所报,漠北摄政王已经到达了前线。
“那个男人…”陈吟不由轻轻抚着胸口,那日的雷霆一击,尚在眼前。那人的坐骑实在奇骏,竟然可以和自己的追月一较高下。两骑并行的时候,陈吟能感觉到追月被激起的野性,而那匹黑色骏马,也是不躲不让,与马上之人如若一体。
陈吟有点烦躁的站起身,拿起架上的佩剑。轻轻抽出“月吟”,剑气如虹。想到那个人竟然在“月吟”封喉的情况下,敢出手握着如此利刃,不带一丝犹豫的出拳。
皱着眉头,陈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那么强悍的人,怎么会甘于只是骚扰几个区区要塞?
眼眸落在案上,一叠军报都翻过好几遍了,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待要伸手去拿军报,准备再细细考量。
一只檀木盒子被自己随意当做镇纸放在了桌上,盒子里一串珍珠泛着幽幽的光彩。
“珍珠?”陈吟突然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