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傻了。
他站在一个透明的光板上，四周是密集的楼宇，楼极大，前后左右都离他有几百米的距离。
但是楼宇给人的整体感觉确实破破烂烂的，就像是居住条件极差、灰蒙蒙的筒子楼——楼道里十分杂乱，各种物品都随意堆放……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具体的东西他看不太清。
仰头，看不到尽头，低头，向下也是无限延伸。楼的形状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有的房间是开着的，密密麻麻的房间远看就是小小的黑色孔洞。
江泠眯了眯眼，楼道和天上地下都有人，江泠只能看清一点轮廓。“天上地下”的人大概和他一样，那些人升升降降最后都走进了楼里面。
江泠迷茫地踩了踩脚下的光板，一个屏幕浮现在了眼前。
【去往（？）层】
这是一个电梯没错了。
下面还有数字按键。
江泠按了一个1。
【当前为1层】
江泠没有移动。他又往下看了看，那下面那些层都是负的？
江泠想了想，又按了一个0。
他刚要按下按键的时候，离他有几米的地方凌空跑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人，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光板上，说道:“负10000层、负10000层！！”
猛地江泠和那人来了一个对视，他满身带血的身子和渗人的眼白让江泠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两人的光板载着他们同频向下了一层，他们保持了十几秒的相对静止。
血人吞咽了一口口水，紧接着他的光板以极高的加速度向下坠去。
江泠听到了他的一声嚎叫，但是好像很快就被消音了。
底下是一望无际的黑，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负10000层，按照这个下降速度，江泠皱起了眉毛，停止了自己继续往下想。
他到了0层。江泠觉得0这个数字很特殊，因为正负可以无限对称，但是0是很唯一的一个。
光板停稳后又自动向0层的边缘台阶靠拢。
他下了0层，走进了这个大到不可思议的环形建筑。
他看清了正对着他的房门牌——办事处。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