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的脸色还是僵的，有些转变不过来，尤其是兮兮这幅淡淡的样子，更让他的心思复杂。
他跟陈珂算不上熟，但也打过许多次照面了，按照今天扶溪公开的兮兮的样子，如果陈珂不发生这次意外。
他们以后许是要一直合作的。
可他却突然死了。
带着兮兮走出医院，他才要问什么，就被突然涌上来的记者吓了一大跳。
记者的话筒直往兮兮脸上怼。
“请问你跟溪爷在一起多久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为了什么和溪爷在一起？”
小秦梦里想过这个场面，兮兮大红了以后，总是要面对这数不清的记者，数不清的话筒和问题。
但他没想到真让他遇到了这个场面，却是因为扶溪。
他挡在兮兮身前，冷着脸避开记者的话筒，沉声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记者们还是不依不挠，兮兮淡淡眨了一下眼。
秦芜便看到拥挤的记者们发生了踩踏事件，话筒摄像机的线缠绕在了一起，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秦芜的心思愈发复杂了。
坐上车，他几次回头看了兮兮，却还是没有张口。
他想问兮兮是不是早就知道陈珂会有这一劫，如果知道，秦芜便还想问，兮兮为什么没有提醒他。
可他问不出口。
因为他没有立场来问兮兮这种问题。
下午又下雪了，鹅毛大雪。
飘在空中煞是好看。
兮兮下车的时候，还接了一会儿雪才进去餐厅。
秦芜一直静静看着他，看着她沐浴在大雪下，身上渡着一层浅浅的光晕，像是神话故事中圣女。
可秦芜知道，兮兮不会是圣女。
-
助理没想过会是这种局面，年轻的脸庞上落下泪来，哽咽着道，：“我昨天晚上跟珂哥分开的时候……珂哥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扶溪往日弯弯的桃花眼此时没了半分笑意，他没有去看陈珂，报了警后，便避开了医院门口的记者，回去了壹号公馆。
简嫣嫣看到他回来，眼睛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