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归于尽才可怕。
“我的亲爹啊。”不小心路过的裴颖怪叫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弟弟,你知道你流一滴血,我得见多少个郎君吗?”
宋南锦收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颖叫苦连天:“陛下,您有所不知裴颂此人的专治,颐儿受伤和我没关系。但裴颂不高兴,我就要倒大霉了。陛下,您得管管啊,不能让她这样嚣张下去。”
“这是裴家家事,朕不便插手。”宋南锦这么说着,拿手擦去血珠,“好了,看不见了。”
裴颖捂眼,“掩耳盗铃啊掩耳盗铃,我要去避避风头。您赶紧给裴颂赐婚,省得她旁边没男人,把颐儿当宝贝弟弟,连累我一块倒霉。”
裴颐真诚劝告:“二姐,你直呼大姐名讳,又怂恿陛下给她赐婚,小心大婚之日拜堂成亲的是你和沈姐姐。”
“阿水?”裴颖疑惑了一会,很快猜到,“真不愧是我异母异父的亲姐妹,放心,我一定拖她下水。”
裴颐:“……尊重祝福你们。”
战场渐渐地被清理干净,月亮高悬空中,地上燃起篝火,这是最后一夜。太阳再次升起时,孟子歌离开京城,而其余人回到京城。
这是一场饯别会,裴颐有点失落地想,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没有舍不得孟子歌,只是容易为离别伤感。
裴颂忙完事情,看见众人围坐篝火前,很自然地坐到了裴颐和宋南锦中间,“陛下,劳烦旁边让让,有点挤。”
宋南锦情绪已经趋于稳定,也随和地让了座。裴颖和沈见水互相挤眉弄眼,无声地对话。
这是相当犯上的行为,因为裴颂和宋南锦关系一般──可以说在朝堂上针锋相对,裴澜毕竟年长,不好为难小辈,这两人自然谈不上有交情能让对方往旁边坐。但裴颂这么干了,还干得很理所当然。
裴颖素有放肆张狂名声,可她不会这样做,行事的度她是很清楚的。她的态度嚣张,但做的事有分寸。
而裴颂恰恰相反,她会用很谦逊平和的态度做逾矩的事。
裴颖瞟了一眼裴颐脖颈上微不可见的伤,女人禁欲久了真的是会变态啊。
所以说,明明大姐才是裴家最不好惹最嚣张的人,可偏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