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放慢了脚步,却不是因为裴颐的话,而是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房间在哪,她对裴颐道:“你房间在哪?带路。”
裴颐天生方向感好,此刻虽不太清醒,但还记得路,他慢悠悠地走在前方,边喝边道,“你输了,我这是第五壶酒了。”
这倒算得清楚,宋南锦也不接话,冷酷地想这话留着等下再说吧。
等进了房间,裴颐直冲床上而去,半个身子倒在上面便不动了。宋南锦把他手中的酒壶拿下来,放到桌子上,再去扒他衣裳。扒到一半,裴颐倏地起身,跑到门口,往门外吐了一地。
宋南锦倒了一杯茶给裴颐漱口,好气又好笑,醉了还能记得在门外呕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醉酒的郎君是风情万种,醉到呕吐的郎君就是疯癫万种了。
宿醉过后,裴颐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瞥见躺在他旁边的宋南锦,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穿衣裳?
顿时他脑袋里开始放花无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和江玉燕睡在一起的场景,是不是他也需要拿被子捂住自己?
而且他昨天说什么来着?好像和宋南锦说要生孩子?真糟糕,所以他才不喜借酒消愁,喝起来就没数。
他推宋南锦,“宋南锦,醒醒,宋南锦。”
宋南锦醒来时的眼神十分锐利,她看着裴颐不说话。裴颐倒早习惯了,不甚在意地问:“我们昨晚?”
她笑了,一下便温和起来,“你不记得了?”
裴颐顿时警觉:“我该记得什么?”
静默之后,宋南锦轻蔑地瞥他一眼,“看你急得,喝了那么多酒哪里还中用。”
谁急了?裴颐一头雾水,问一下有没有酒后乱性不是很正常吗?什么不中用,喝了那么多酒不中用不是正常的吗?
这人今日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宋南锦穿好衣裳,坐在镜前梳头发,似想起什么转头对他道:“你要我给裴家一个孩子也行,但前提是和你生的。”
什么东西?什么前提?裴颐简直莫名其妙,大婚之夜明明是宋南锦不愿意碰他,为什么搞得好像他守身如玉一眼?等等,守身如玉?
昨夜,他说什么来着?好像宋南锦问他是不是为了宋南礼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