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奇怪的,这只是一件小事。女子的婚姻价值并不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丢份也只是在女子之中丢份。
诚然,男子被女子退婚也是丢脸,但这两种丢脸是不同意义上的。男子被退婚会感觉到耻辱羞愧,甚至于想不开投井的都有。女子被退婚却是感到愤怒,类似于一种被挑衅的愤怒。
简而言之,就是退货和卖家鸽了买家的区别。
李闻秋却只问他,问他是不是不想嫁?
他有些愕然,说是。
李闻秋就道,那好罢,那就解除婚约吧。
他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烂于腹中,心情也难得愉悦了──当时宋南礼的情况搞得他一团糟。
论理这事轮不到他去退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的亲事是裴夫郎与李夫郎手帕交,说到兴头上便定下了。
本这事应当是双方父母商量,但李家父母早亡,李闻秋没有其他直系长辈。若是裴家父母直接叫李闻秋过去,未免有些倚老卖老。
裴颐便自告奋勇上了,他很庆幸是自己去了,才能认识李闻秋。
江虞知也是如此,一个人把不把自己当独立的人格,从作品中能略知一二的。上辈子不懂音乐的时候真觉得这玩意说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是装逼利器,这回学了一点之后,诶真有这么神。
当然,这不意味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裴颐能接受江虞知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他深呼吸,不要性别歧视,女生可以睡一起,男生也可以……也可以个头啊!
最吓人的是,江虞知还没醒并且压住了他的袖子。他回想起来断袖之说的典故,吓得赶紧抽袖子。
江虞知被弄醒了,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差点就要捂胸口了。
俩人面面相觑,静默一会,蓦地大笑出声。
竹清被他们的声音吸引,进了房内道:“殿下,江贵侍,热水备好了,可以洗漱了。”
裴颐睡在外边,先行下了床,还一直在笑。其实他也不知在笑什么,就是忍不住发笑。
此后,江虞知便常来找他论乐理,偶尔谈些文学。一来二去,连宋南锦都听闻他们关系好──初雪那日之后,他和宋南锦的关系莫名其妙破冰了,其实他倒无所谓,毕竟被威胁过的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