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的宋南锦,好像真心实意喜欢他一般,他都自己怀疑是不是在桂花点心里下了迷魂药了。
“无妨,朕听你的。”
“臣侍以为,陛下今晚可歇孟郎君那,安抚孟郎君。”裴颐随口一说,反正今晚他是不想再虚与委蛇了。
宋南锦果真走了,裴颐简直不敢置信,好像被宠爱的感觉是很不错,怪不得后宫斗争不断。他问竹清:“我怎么总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竹清对裴颐大胆的用词已经见怪不怪了,“陛下愿意给您尊重,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您是不知道以前府里说得多难听,说您是正夫又如何,还是不得宠信。还说您不中用,嫁入府最早也没得一女半子的,要不是出身在裴家……”
“打住打住。”裴颐听得头疼,这些话真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何况这确实也是实话,“竹清,男子的人生并不是围着妻主转的,这些话我并不在意。”
“奴知道,您是为家族着想的。”竹清很快接话。
“也不是。”裴颐下意识反驳,但反思了一下自己这辈子确实是围着裴家转。“好吧,也许是吧。”
这夜确实无事发生,但第二日宋南锦宿在了凤仪宫,夜晚顾玉棠那便出事了,说是夜间每棵树都被砍得只剩下树干。
顾玉棠早上看见时,脸都白了。
裴颐听闻便笑了笑,“让人去把顾郎君那的树重新栽了吧,省得看着不雅。”
夜幕重重,已是过了宵禁的时刻,安静得只有风飒飒的声音。裴府的书房中却有微弱的烛火闪烁。裴阑坐在书桌前,“颐儿说顾侧君讽了孟承恩的容貌,你怎么看?”
“此事乃后宫之事,孩儿不曾有看法。”裴颂如是说道,她实在想不明白后宫争风吃醋之事有何可关心的。
裴阑笑了笑,换了话题,“如今颐儿进宫,怕是今后难以见上一面,也不知他过得如何。”
“听闻陛下近日十分欢喜弟弟。”裴颂接话,“但伴帝如伴虎,难说对颐儿来说是不是好事。”
裴阑望向窗外,“眼下裴家虽然势大,却保不定哪天大厦将倾。世族是历代帝王的眼中钉,先帝已除去世族大□□翼,但身体缘故渐渐力不从心,世族得到了些许喘息时间。可算你还争气,沈家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