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山一向是不搭理这些事,比起这些钩心斗角,他更在意为何太女君今日仿佛更有精神一些,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他再回想这段时日前朝之事,裴家长女裴颂任吏部侍郎,未曾听闻吏部尚书位置将空。次女裴颖依旧斗鸡赛马,留恋青楼,而裴相却是无可再升。他思索着,其中必定有蹊跷,他须得与家里传信。
“也是,比不得顾郎君一副好口舌讨陛下喜欢。”孟子歌把嘲讽拉满,有传言道顾玉棠床上功夫甚是了得,讨得宋南锦喜欢。顾玉棠倒并不忌讳这个,他认为能讨陛下喜欢是他的本事,又何来羞恼。
他先是不说话,又盯着孟子歌的脸瞧了好一会,“自是比孟哥哥的样貌更赏心悦目些。”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连沈见山都瞧了顾玉棠好几眼。
孟子歌的相貌自然是不堪入目,凡出席重大场合都得粉饰一番。因为他毁容了,脸上一条疤痕从右额滑下,险过眼角。
众人对此视而不见,宋南锦依旧宠爱他的缘由是这伤是为宋南锦受的。所以,至此无人敢当面挑孟子歌相貌的刺。
其实,以裴颐的审美来看,并不觉得孟子歌相貌丑陋,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有那道疤痕也依旧看得出他从前是个美男子。
但在这个社会来讲,脸上凡有一点痕迹这男子下半辈子算是毁了,能寻得一个好人家便是痴心妄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宋南锦娶了孟子歌。
第一个吃螃蟹的顾玉棠显然洋洋得意,他家中母亲顾微乃是忠勇大将军,手握兵权,论起来连裴颐都得给顾玉棠三分薄面。
当然,说起来在座的各位除了浦仪哪个不比孟子歌家世显赫,不会提起容貌之事便是因着宋南锦,这伤是因为宋南锦,为难这道疤痕便是在为难宋南锦。
“行了,同是侍奉陛下的自家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裴颐面色冷静,“今日本宫也乏了,都退下吧。”
晚膳时
“今晚不会太平,若陛下依然歇凤仪宫。”裴颐为宋南锦布菜,“顾郎君有些过了。”
“太女君觉得朕应当如何做?”宋南锦盯着裴颐的眼眸,裴颐低头躲避她的视线。
“臣侍不敢妄言,陛下自有决断。”裴颐实在不习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