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灵峰。
白衣出尘的巫曌一边看流影球，一边嗑着瓜子，而球内播放的正是姬舜雪和湛夜的“爱恨情仇”。
突然，一抹赤红穿过头顶的水幕，走进了茅草房。
“姬丫头的傲雪剑可真重啊，我差点就没夹住。”风正烈大大咧咧地说，试图和师姐套近乎。
然而巫曌头也不抬也不接话，只把这个不速之客当成了空气，继续嗑着瓜子晾着。
嗑瓜子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落在风正烈心里，听得他愈发心惊胆战，讪笑着：“师姐我错了。”
巫曌不再嗑瓜子，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直到留影球的画面不再变化，她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下这个染着红发、与自己画风完全不搭的师弟，淡淡地说：“错哪了。”
“不该阻拦他们斗法，不该让他们下山，更不该让人拍下来。”风正烈本着广撒网的原则，一口气说了三个答案。
只是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答错了，师姐那嫌弃神色仿佛是在说“你就不该生下来”。
还没等风正烈搜肠刮肚到下个答案，巫曌开了口：“你们错在不重新将血炼封入大阵，还把剑交给了湛夜。”
又是片死寂，但不同于刚刚，空气中藏着无形的刀剑，蓄势出鞘。
风正烈收起了轻浮，他本意是来交待下姬丫头出山门的事情，但“你们”两字已经如长剑将他钉死在这里了。
巫曌要质问的不仅仅是风正烈一人。
“师姐冰雪……”
“冰雪聪明？料事如神？留着你的词去夸我那个傻徒儿吧，被卖了还要给你们数钱。”巫曌冷冷打断，“是师尊让你这么做的，魔帝道场，你真得觉得可行？”
巫曌没有给风正烈插科打诨的机会，三言两语间就把自己的推测说透了，她师尊万瀚钦是要借湛夜找到魔帝道场。
风正烈没有回答，反问道：“师姐觉得湛师侄怎么样？”
“还不错，就你现在站的位置，差点就要把我拉进雷劫了。”巫曌冷冷一笑。
“想必是师姐刁难他的师父、师妹了吧，不愧是湛师侄啊。”风正烈由衷赞叹，“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山门，为得就是观察他，这不仅仅是师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