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烈自知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毕竟师尊的计划并不难猜，谁让大家脑子都不太正常，想得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看来你还真喜欢他，也是，为了师兄弟跟人急眼这点是跟你挺像的，怎么准备当他的二师父，把他头发也给染红？”
“师姐！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这头发是因为修行心法缘故，自己变红的，不是我染的！”风正烈满脸无可奈何，“况且我也教不了他什么，这个世间没必要再多个风正烈了。”
“没必要多个风正烈，却要多个魔帝，你们的心可真大啊，也难怪师尊让你来做，我们这些弟子里，也就你和师尊最像。”
巫曌看着那张沾沾自喜的蠢脸，继续冷声道：“你可不要会错意了，我没有在夸你，我的意思是你也是个疯子。”
“会浩然之气的可能都是疯子吧。”风正烈笑了笑。
“什么狗屁浩然之气，名字取得倒是好听。”巫曌嗤之以鼻，“你可敢让我看看你的气海，看看你的浩然之气？”
风正烈沉默了，他能在湛夜面前毫无顾忌的放开气海，是因为湛夜修为低下，仅能看到辽阔的海面，看不到海底的裂缝，赤金色的岩浆从中缓缓淌出。
既像是伤口，又像是积蓄待发的……怒火。
“师兄弟中你排行第七，最晚入门的一个，我先于你修炼千年，可如今你的实力已我不相上下，为什么？是你根骨比我好？天赋、悟性、机缘？”
巫曌摇了摇头：“都不是，这些我都远胜过你，我唯一不如你的是欲望，对力量的渴望。”
听到这番不知是夸还是损的话语，风正烈苦笑道：“毕竟师姐练得是太上忘情决嘛，讲究清心寡欲。”
“我之所以舍弃情感，转练太上忘情，正是因为它能让我变得更强，然而我却输了，输给了你心底的愤怒！”
“你愤怒！愤怒于当初那个无能的自己，眼睁睁看着师伯、师叔、师兄、师姐挡在身前惨死！”
“你愤怒于妖族！愤怒于邪修！乃至愤怒于这片天地！”
“你倒是回答我，你所谓的浩然之气当真是清气？我只知道世间唯有修炼浊气的邪修才能进步如此神速！”巫曌怒极反笑，眼眸中早已不复淡然出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