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洛宛的目光追逐着那两道去往天际的流光。
直到再也抓不住了，姬谦文这才收回了目光，叹息道：“也不知道下次雪儿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在不在了。”
“老爷，既然想多见雪儿一面，为什么禁止雪儿带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呢？”洛宛埋怨说。
“一面？一面哪够啊，我想天天见，但既然她已经走上了仙路，那多一面不如不见了，省得孩子操心了。”
“也是，你不在的时候，雪儿跟我说了，之后她就要去什么宗门历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估计这就是最后一面了。”洛宛眼睛微微泛红，“也难为她了，还特地带个师弟回来骗我，你也是，跟着瞎起哄。”
姬谦文一怔，旋即苦笑道：“看来夫人都知道了。”
“雪儿演给我俩看，你再演给我和闺女看，都把我当傻子。”洛宛抬手擦了擦眼睛，转而轻笑着，“但你们才是傻子，人生本就是一场戏，越演越真。”
“你倒是真喜欢那个湛夜，但仙途漫漫，将来的事情可不好说啊。”
看着姬谦文不屑地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妇人之见的模样，洛宛的声音声音冷了下来：“将来的事情是不好说，但我至少知道因为有湛夜你才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你……”
下意识就反驳出声的姬谦文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他之前也想象过，倘若跟闺女见完最后一面后自己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虽然不至于以泪洗面，但也至少会伤心难受好一阵。
但现在一想到雪儿，她的身边还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那个混小子的身影，让他……心安了不少。
假戏真做兴许也不错，只是那小子太怂了。
姬谦文摇了摇头，却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