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楼下的动静被赵温也听到了,赵明柔站在栏杆处喊他哥,“爹有话要对你说。”
赵明泽自然也没办法再待下去,找到了台阶下,忙去上楼。
房间挺大,烛火燃起来的时候,便显得其他地方空荡荡的暗。
因为知晓呆在房间里安全,兴尧提醒众人晚上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开门。
他和归寒住了一间房,朱诉月、李寄奴和王重耳各一间,赵家三人因着安全考虑,也凑活着住在一间房中。
而楼上最右边是一间杂物室,倒数第二间是一间空房。
房中挨墙处放着两张软榻,两张软榻中间隔开,放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顶小香炉。
归寒坐在窗子边看月亮。
兴尧收拾好了床铺,有点揶揄的对归寒道,“你去招惹人家姑娘,那姑娘瞧你的眼神比瞧救命恩人还真。”
“开始的时候你没去招惹?”归寒回过头,他合了窗扇,道,“那把赤伞……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东西,你又给我搅乱了。”
“诶,”兴尧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头边取出那柄伞,水墨晕开似的暗红伞面缓缓撑开,兴尧握着那柄竹节伞骨轻笑着递给归寒,“不要动,就在那站着。”
归寒有些不明所以,眼睛看过来,“你要干什么?”
兴尧却笑得更是轻佻,“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打这伞是什么样子。”
单薄的灰色衣衫架在眼前人瘦削的骨架上,从握着伞骨白的透明的手指往上,暗红伞面仿佛一帷幕帘,那帘子微微倾斜了下,从侧面便只看见一条白皙流畅的下颌线。
兴尧不得不有点羞耻的承认,他有一瞬竟然看呆了。
而烛火晕开橙黄的光,灯下看人,那层朦胧美秒的感觉更甚。
兴尧一时竟然真真切切的望着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恰这时,归寒合了伞。
晚上睡觉前半夜倒是很静,没什么动静。
直到后半夜。
从外头的走廊里传来“喀嚓喀嚓”,好像钝物啃噬生肉的声音。
黑暗中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晃悠悠的移动着。
却并没有没有刻意去靠近哪个房间,而是幽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