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也随着那声“喀嚓”声恢复了丝暖意。
兴尧嫌脏似的捏起这张面皮的一角提到窗口旁瞧,这只鬼大约甚没艺术细胞,这张面皮剥的极其……丑,血迹已经干涸,白花花的肉上极其潦草的印着许多咒文。
可一细看,却发现并非是印着的,而是丝丝黑气腐蚀过后的凌乱纹路。
“嘎吱~”
这时,房门却一声脆响。
除过方才那两只之外……还有什么东西?
兴尧几乎立刻便去回身,神色也跟着狠狠一凛,方才收回袖中的红绳打了个旋飞速窜向门口,在距离门外那人面部只一指时,却忽疲软的垂了下来,慢慢缩回袖中。
“归寒?”兴尧隐隐舒了口气。
木门这回彻底打开,归寒的身影背着月色显露出来。
他手里正活鱼似的扑棱着一团头发,挽好的长发散了一绺到肩窝,显然不久前才动了手,而见手里这东西还有向胳膊攀爬的劲,归寒另一只手压了压这玩意儿,开口道,“别动。”
这东西显然没听懂他的话,扑棱的更欢了。
归寒又压了压手,“听话,不要动。”
头发:“……”
兴尧抬眼看着这一人一祟愣是干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石脉隐山洪,鬼灯点松花?原来辅助的是这个,”归寒见压不住,也没再管,踏步进来看向兴尧,“你是昔吾道长的弟子。”
在他们还没有进胡家村在山上的时候,兴尧便使用过八张符箓的破鬼箓,归寒那时候只以为兴尧学到的不过皮毛,却没有想到他真的是那个名人的徒弟。
那个传闻将十六破鬼箓同山洪绳结合在一起,打败过东裳鬼城城主的道士。
而且不管是茶楼还是酒肆中,关于他的桃色新闻也是最多的。
“错错错,”兴尧悠然提着那张面皮,拍出一张符旋即取出葫芦收了缠在归寒手上那玩意儿,笑了笑,“最出色的……弟子。”
归寒:“……”
他怀疑这厮其实想把“弟子”这个词也给去了。
大有犯上作乱的意思。
“怎么?你认识我师父?”兴尧收了那只祟物后转眼就去瞧归寒的手,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