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见他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冒出皮肉。”
“不要直接触碰!”就在归寒手指即将碰上那团血肉模糊时,兴尧抬手隔住了他的手腕,“小孩子家家的,你爹娘没教你不要随便碰不认识的东西?”
“这玩意儿明显就是这人被下了诅。”他抬眼去看归寒。
“诅咒只对活人有用。”归寒皱了皱眉,看向兴尧的眼神有些不理解。
兴尧几乎呆滞了一下。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其实在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中,他自己潜移默化的,早就已经当归寒是个和他自己一样活生生的人了。
“不要乱碰,”他态度莫名有些生硬,“你不知道……这玩意儿不是活物也会传染吗?”
“不知道。”归寒回答的极老实。
“哥给你科普科普,”兴尧边从怀里摸符纸糯米边语重心长教育小孩子似的道,“我问你,诅咒一般都是什么人用的?”
“大多……生人请鬼以怨报怨。”归寒听了兴尧的话,手竟然还尝试着先碰个瓷,被兴尧一符纸拍下去,退了回去。
“那如果是鬼要下诅咒呢?”
没了皮的脸上“滋滋”冒出大团黑雾来。
“不知道。”归寒摇了摇头。
继而又觑着兴尧开口,“……鬼不用下诅咒吧,鬼可以直接伤人。”
……说得很有道理。
有道理得兴尧差点想翻白眼,“厉鬼自然不用,普通鬼怪呢?”他没好气的手一抖,差点把人家整个脸都要给滋出白沫来,“普通鬼怪不过是怨气凝结而成,并不会真正伤人,”一顿,“所以它们有时会用自身作为诅咒本源,伺机杀死伤害过它们的人。”
“你是说,他害过人?”归寒问。
兴尧点了点头,终于将一根毛发从骨头里倒腾出来,他突然有点后悔,来的时候其实不应该先打草惊蛇,要不然这玩意儿再长长点,也好看出是什么动物的毛。
“这是狐狸的毛,”归寒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赤狐。”
愈发奇怪了。
若是这样,那嫁狐娘,到底嫁的是什么?
兴尧不自觉的皱眉。
看来有东西很想让他们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