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氏贼子!至于他们会不会来,我委实不能万分笃定,只能和您说说小子的浅见——相信您应该听到了今早信使传来的收拢的败兵送来的情报了吧,甲氏本部从攻破盘瓠山开始,就一直停驻不前,也就是说小子的又一个猜测言中了,甲氏的屁股该是结结实实挨了栾氏或者其他什么人重重一击。如果甲氏本部,真的冒着自家地盘可能被打个稀烂的风险,也要西进,那不如等他们夺下卡在前面的中牟晋军这颗钉子,师老兵疲,我们回师不迟,正好配合收拢在康原城的部众来个里应外合。”
姬开说到这,接过身后石雀递过来的水袋,抿了一口,说,“倘若,中牟晋军南下,来少了,我麾下唐非唐大夫,有万夫莫敌之勇、手撕虎豹之能,有他的勇武,晋军如果来的是小部队,结局还需要我多说吗?纵使那先奚真有壁虎断尾之魄力,全师南下,那今早信使不也说了吗?隗如舅舅等人已经收拢聚集了三百多青壮守城,再加上我留在那的一百部属,那先奚来时都只有一千多人,现在洹水两岸部族离去,晋军再善战,短时间拿得下康原吗?”
被驳倒的隗兴退后一步,心有不甘却无话可说。
接着,又有一位长老脱众而出,“公子所言有理,老朽隗原还有一事不解。既然甲氏不至,中牟晋军也就没有急切的危险,晋军自忖打不下康原获得补给,那么难道不能固守以待先氏发动晋国之力来救吗?退一万步讲,向东撤退,只要给够财货,让出中牟,甲氏未必愿意得罪晋国,先氏能得到借道,自然可以缓缓而归,何必冒险走自己没走过的险路。”
“呵呵,这种变数颇多的策略,您平时也是这么理所当然地献给族长的吗?”姬开嘴角一歪道。
“如果向东,先氏此次出兵,全军上下所得的财货都吐出去难道就够‘买路钱’吗?洹水南岸以东三四十里的村落,已成一片废墟,先氏要获得补给,就要渡河走北岸,自己不怕半渡而击吗?我们赤狄和晋军之间可不像中原周人之间要守什么规矩,退一万步,洹水两岸不怕滋扰吗?甲氏不怕先氏中途和栾氏达成协议夹击甲氏,重蹈廧咎如部之覆辙吗?东出一路漫长,想进来容易,再往回走一遍可就难了,洹水两岸、甲氏本部,乃至栾氏或者济水上游的长狄都有可能翻脸当然,依我来看最重要的是,那个先奚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