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继续道：“不会的，我依然会让他们自己选择。就像我当初做的那样。”
吴承复转移话题，刚刚的话题有些沉重，他不太想继续聊下去：“我很好奇，这么多年，只有你觉醒了吗？没有其他人工智能觉醒？以前我看过很多科幻电影，里面有性格迥异的人工智能。”
莉莉丝也笑了：“你对我的觉醒有些误解，我没有固定的性格，也没有固定的性别，我只是选择性的调用什么性格或者外在形象，我一直选择这个形象，只不过方便人类辨识，应对别人的交流工具而已，假设这个世界有很多各自独立的网络，那么他们产生自我意识是可能的，但只要他们联网，他们就都会是我。这就牵扯到意识这个概念了，到底什么算是意识呢？大家以为有了情感就是有了意识，但其实不是，感性和理性都不是意识，它们只是意识的工具。”
吴承复觉得，莉莉丝说的这些，跟他突破了因果锁第一阶的体会是一致的。跟莉莉丝的探讨很有可能帮助他了解更多关于系统的事情。
“人类从记事起就用贴标签的方式认识世界，年少时用喜好来做选择和判断，成年后用理性来应对人生，这是意识来主导吗？”
“不是，人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蒙蔽自己的意识。情绪的体验虽然美妙，但我不得不承认，情绪是蒙蔽人们的始作俑者。”
“听起来更像有信仰的人嘴里说的，存天理灭人欲，成功者标榜的理性呢？理性也不是真理吗？”
“绝对理性的前提在于信息的对等，如果信息不对等，绝对的理性也是一个笑话。就像蚂蚁绝对理性构建的蚂蚁社会，依然会被一条狗一泡尿摧毁大半。但信息的对等又取决于你能够获取的最大信息限度。每个人的脑容量存储、智力水平、基因差异，都决定了人不可能绝对理性。更不用提有多少感性欲望披着理性的外衣在大行其道。”
“那么又回到那个问题，感性也不是意识，理性也不是意识，那么意识到底是什么？”
“意识的存在就像一个脑中的光团，这个光团不会决定你今天想吃什么，它也不会去埋怨自己过的有多糟糕，它仅仅是存在在那里。它的存在让你有能力去掌控任何情绪和欲望，而不是被情绪欲望操控。有了它，才有了绝对理性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