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20的患者可以生存5~10年，不到4的患者生存期能超过10年，更多的则是没有条件来保持合理的治疗，无论主动或者被动。
石山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王皓然的身体是否已经被自家的父母，判定为濒死。
最幸运也最可怕的是，绝大多数渐冻症患者，可以一直保持清醒思考和记忆，直到死亡，而这一漫长过程中的恐惧与痛苦，无从表达。
或许是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或许是开了口就放弃所有的封闭。
王皓然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自己短短十二年的经历。
石山骨和赵苗生，静静的在一旁，倾听他的回忆。
王皓然家是典型的魔都土著家庭，父母工作收入都不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本地人，退休工资很丰厚，还有拆迁的房子可以收租。
如果不是王皓然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上体育课突然从双杠上掉下来，或许也不一定会有弟弟的出现。
毕竟精打细算的新一代年轻父母，并不觉得多子多福是对的，精养才是他们的追求。
王皓然被确诊是渐冻症后，就被父母托付给外公外婆照料，毕竟他们都是要上班的，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两个孩子四个老人。
不需要谁来他面前嚼舌根，即使没有成年，他依旧可以从爷爷奶奶偶尔的探望，和外公外婆时不时的叹息中，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父母的亲情，也不多了。
也许是害怕投入太多感情给注定早早失去的孩子，也许是有了新希望。
一年三节来看望外公外婆的时候，父母才会顺路问问他的情况，再感叹一句医生说很多病并不会遗传，希望弟弟不会和哥哥一样。
曾经父母对他的期望是健康聪慧，现在来到他面前的两人，尴尬的拿不出话题来聊，他的病情在十岁之后发展的很快，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能轻微的晃动头部，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而家里，之前有可以手写的板子，后来他的手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外公外婆就全靠猜测。
至于配个合适的键盘和显示器，给他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无从谈起。
老人家对于他的要求，猜测范围是：饿了，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