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男孩十九岁,女孩十七岁。
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如莲。男孩高大挺拔的身材和棱角分明的脸庞越发显得英气,内敛中亦带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一年,两人循着药典的古法,一同制成了一种新的药丸。
这是一种毒丸,毒性专克寒热之症,药效甚好,一粒下去,可控制住体温,压住寒热。但也有一点忌讳,便是无病痛之人服用,会有麻痹之感,服用多粒,则会心脉骤停而死。
和水子洞一样,男孩从两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给这个药丸取名为清茞丸。
有一回,女孩去镇江的姑母家走亲戚,不料女孩的父亲在家中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女孩的母亲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束手无策。
男孩听闻了消息,半夜叩门,劝女孩的母亲拿清茞丸救人。
病榻的屏风后,立着师徒二人。
“清儿,我知道清茞丸讲究的是以毒攻毒,但正是因为这样,无人可以试药,究竟药性如何,不得而知,我不能冒这个险。”
“师父,弟子的药不能说有什么奇效,但确实治好过不少人,如今与其听天由命,不如”
“不行。”
“师父!”男孩跪在她面前,“师父,再晚就来不及了!倘若出了事,弟子愿去衙门一命抵一命。”
就在此僵持之际,病榻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慕莲,就让清儿试一试吧。”
女孩的母亲长叹一声,俯身到病榻旁,“相公,你可想好了?这药不稳定,万一”
“试试吧。”榻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
看了看身后的徒弟,女孩的母亲终于同意了。男孩从怀中取出青花瓷药瓶,从中倒出一颗黑色药丸来,给女孩的父亲服下。
许久不见动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女孩的母亲用食指抵住丈夫的鼻息,又搭了搭他的脉搏,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孩的哥哥听到父亲病重的消息,连日赶路回来,刚回到家里,却听到了这个噩耗,进门便扯住男孩的衣领,激动万分。
“莫子清,你给我爹吃了什么?我们家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是不是人!”
男孩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