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珵儿,你冷静点!”女孩的母亲拦住儿子,“生死有命,怨不得谁,清儿,你快走吧。”
说时迟那时快,榻上的人突然“噗”的吐出一口黑血,眼睛睁得老大,还喘起了粗气。
众人又惊又喜,赶忙上前,见其高烧竟已退去,心脉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俨然一副大病初愈,起死回生之状。
唯一不足的是清茞丸的药性太烈,后期调养需要半年,但这对于从阎王爷手里捞人的本事来说,已是极为不易了。
女孩的哥哥自此之后对男孩的看法有所转变,在他的眼里,男孩不再是那个只会讨好他妹妹的傻小子了,而是极有可能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人才。
他于是和男孩道了歉,又建议他去南京参加大医考,争取考上医学士的职位,以后便可为朝廷的医疗机构效力了。男孩却说想再过个两三年,觉得自己目前学得还不够好,清茞丸还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女孩不久后从镇江回来,男孩采药回来去找女孩,刚一进门,却见院子里堆满了漆器和礼箱,女孩就在不远处的屋里和母亲说笑着,男孩站在院门口远远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女孩听说了男孩救她父亲的事,到处找男孩却不见其踪影。母亲告诉她男孩这几天一直呆在山上,好像是在捣鼓药草,女孩突然想到了水子洞,男孩一定是在那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女孩背着药筐准备上山,却看见男孩从城门口回来,高大挺拔的轮廓,英俊的脸庞,只是带着些许疲惫。
男孩见到了女孩,忙跑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女孩追在他后面,到了岔口的地方,四下不见踪影,女孩放下箩筐,站在原地。
“子清,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听得到我说话,别躲了,我来找你,是想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救了我爹的性命。”
“原来你就是来谢谢我的。”男孩从她身后的小巷子里走出来,脸色很阴沉。
“子清,你怎么了?”女孩有些不知所以然。
男孩倚在墙上,抬头看着天空,“没什么,镇江好玩么?”
女孩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待在府里没出去过。”
男孩依旧看着天空,“为什么,他们不陪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