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吓得孙九愿赶紧将陵春骤然飘远的魂魄思绪拉回来。
杨不止暗暗摇头，率先开口，“先将陵春抱回去。”
孙九愿也同意，直接将其打横抱起，御风离开。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长白学府。
而缓过神来的陵春说的第一句话是“是谁？”
她在向胡策发问，杀她阿姐的人是谁。
胡策终于给出了为什么刚才一直阻拦陵春的原因：“镜子只能看到陵冬的表演台，看不到对她行凶之人。但在她身死之后，我看见了风梅倚。再然后，许是当时我心神激荡，使得圆镜面对的那方有了察觉，风梅倚发现了我”
“她死在表演台上”陵春喃喃，“镜子呢？”
“碎了。”胡策犹记当时的场景，心跳声久久不决，哪怕镜子碎裂，他也仍缓不过神来。
【杀人了】他当时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
直到陵春站起身，将她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阿姐的海生珠挂在脖子上，整个动作缓慢而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个人不敢打扰，静静地看着她。
然后等到她缓缓开口：“你愧疚吗？所以费尽心思也要把海生珠拿回来给我。”
胡策为之一震，又听得她如尖刺般锋利的话语：“你明明目睹了杀人现场却缄口不言，我几次探你口风你都装聋作哑，若不是与金明晨脖子上那条海生珠让你心里不安，你是不是想永远埋葬这个事实！能与风梅倚有牵扯的天子城之人你不敢惹，所以你甚至都不敢用尽全力地去通过学府考核，是也不是！他们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胆小懦夫。”
最后一句说得严重，但这种时候，孙九愿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策承认自己懦弱，当时的他也有想过是否应该说出这件事，但他犹豫了，他甚至都说不出具体地点，他能一眼认出风梅倚，就说明风梅倚的知名程度，若是他莽撞前去，反而会牵连了胡家。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一面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镜中幻梦，一面又在午夜梦回难以忘怀，直到从陵春口中再次听到了陵冬的名字。
他与陵春背对，“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懦夫。我不确定风梅倚是否能从镜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