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下子就将完美伪装的心平气和撕裂成千万朵火苗。
胡策用力扯住陵春的臂膀，“你不能去，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去问问，哪里又会送命了？”她声音有些哑，“再说了，阿姐把我抚养长大，即使为她付出性命我也心甘情愿！”说到后面已经是声嘶力竭。
“不许去！”如此大声咆哮，胡策倒是把孙九愿和杨不止都吓了一跳。
陵春似乎也被吼住，但不过三秒，她手中腾起的水球就把胡策推出老远。两人突然的激烈争吵让孙九愿和杨不止不知该作何反应。
眼见着陵春已往后方奔去，“我见过陵冬。”胡策说得急切，但陵春还是听到了陵冬两字，她停下反问：“我记得你说过你在不思量见过她。”
“不是不思量。”他深吸一口气，在陵春疑惑又满含期待的眼神中他缓了两秒，然后说道：“前年生辰，我得了一面镜子。母亲说是天子城赐下之物，原以为只是做工非凡，直到有一日我在镜中看见了非我房中的景象”
“你看见了我阿姐？”陵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胡策点头，孙九愿却觉得接下来他说得并不是陵春所期待听到的东西。
“偶尔能瞧见镜中有人歌舞，好几次过后才发现镜中之人乃是从前我在不思量见过的冬女神。”他若有所思，“后来”
“后来怎么？”陵春一把抓住胡策的手臂，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唇，“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对不对？”
胡策的嘴唇几番蠕动，只说出一句，“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此处非适合详谈之地。”
然而陵春的手却抓得他更紧，一刻也不愿放开，她固执摇头，语气近乎哀求，“现在就告诉我，好吗？”
“你预料的没错，陵冬她确实已经”胡策不敢去看陵春的脸色，也说不出那个“死”字。
踉跄一步后退的陵春被孙九愿眼疾手快地扶住。
孙九愿替她问道：“你从镜中看见的？”
“对，剑气贯胸，当场而亡。”他小心翼翼地说出口。
陵春一直未眨的双眼终于扑闪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心中突地腾起一团火，烧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颤抖。而孙九愿却只能感受到她忽然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