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了，估计一晚上都没睡着。”
孙九愿自然能听见，想反驳并不是噩梦，但转念一想还不如是噩梦呢，至少不用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昨晚倒是没梦到被追赶的场景，但梦到自己一直在一条船上，不停前进，就那样在船上沿着没有岔路的长河没有停歇。似乎梦里的天上还有些什么，但她已经不记得了。
上课铃响起，孙九愿忍着头痛坐起，顺道狠狠掐了自己。
彭博看见了，“没事，这节是老段的语文课，你可以撑着头睡，他发现不了。”
孙九愿摇摇头，关键是她睡不着。
又熬过一节课，孙九愿干脆去走廊上吹吹风，起身时才后知后觉永远闲不住的肖念新竟然老老实实地呆在座位上。
想着他或许是在写检讨就没打扰，于是她从彭博这边出去。
她靠在走廊上的外墙，瓷砖的冰凉让她清醒了不少，正打算去厕所的几个女生看见她萎靡的样子，关心地问了问，而孙九愿只是笑着说没事。
她突然感受到了孤独。
如同九月忽然卷起的秋风，那么的强劲，那么的突然。
她当然有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去卫生间，但就如从前那些走失在时间里的友人一样，她们不是彼此的无可替代。
她意识到那些荒谬的经历和诡异的梦境，她找不到一个人诉说。
望着涌动的白云，她觉得她必须请假去看看医生。
彭博看着空了的同桌，隔着空气向肖念新吐槽道：“我这是碰见俩什么同桌，一个不来上课一个上一半不上了，这样会显得我格格不入好吧，要不我明天也去请个假？”
肖念新耸肩嘲笑，“你去啊，不去不是男人。”
“我诅咒你下辈子也尝尝亲妈在学校当老师的痛！”彭博咬牙切齿。
两人还想继续打嘴仗，好在上课铃阻挡了继续的机会。
而在医院看完病的孙九愿碰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帽子口罩长袖长裤全副武装，站在精神科这层楼的厕所门口发传单。
“要是觉得这的治疗没有效果，来我们红心医院，价格公道，技术顶尖，绝对包您满意。”声音清爽像个少年，看外形她还以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