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疤瘌眼悠悠醒转。
这是在哪里呀?好像有几个人。
那几个人很有耐心,在等着疤瘌眼清醒,刚才趁着他昏迷,他们已经仔细看过这位的那张脸。
“水——我要喝水——”疤瘌眼细微的声音恳求。
一个粗砺的声音没好气地说:“拿水给他喝,别让他死了。”
疤瘌眼的眼睛终于能聚焦了,他躺在地上,头还有些疼,浑身不舒服。
站在他对面叉着腰的是一个健壮的男人,高大,蓄须,过于茂盛的胡子让他的脸只剩下两只眼睛周围是干净无毛的。
他的眼神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费了挺大劲,疤瘌眼坐起来。
这是个没有窗的屋子,很简陋,没什么家具,几把凳子散放着,这里有好几个人。
噢,他看见了黄麻子,麻子眼神惊恐,脸上有血道儿,他很可能挨过揍了。
黄麻子缩在角落里,他坐在地上,两只手被绑在一起,搁在腿上。
疤瘌眼想起来了,他要去找黄麻子来着,刚出门就挨了一棒子,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个小矮子过来给了他一碗水,疤瘌眼认出了小矮子,这不就是那位矮个道士嘛,只不过他现在没穿道袍而已。
疤瘌眼接过那只不干不净的粗瓷碗,一口气喝干了。
黄麻子也要求喝水,大胡子让小矮子再弄碗水来。
大胡子走到疤瘌眼跟前,“你认得我吗?”
疤瘌眼摇摇头,“不认得。”
“可我认得你,你我也真是有缘啊,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
第二次?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们两个走到哪都不拆伙啊?”大胡子指着疤瘌眼和黄麻子说。
疤瘌眼努力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有这样浓密的胡子。
“丁果旺!”大胡子点点头,“这名字我记住了。”
疤瘌眼心里骂,肯定是黄麻子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了。
大胡子身后还有一副手,也是一副彪悍模样,阔脸,没脖子,冷漠地看着疤瘌眼和黄麻子。
大胡子拉过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