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饭啊,他们没吃的就抢,老百姓的粮食都让他们抢了,到处都是饥民。”
听他们这么一说,再看看这几个人,面有菜色,身形枯瘦,明显的粮不够吃。
“快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们随便抢人东西,老子毙了你们!”墩子假装生气。
“诶,谢谢大爷,再也不敢了。”
五个饥民抱头鼠窜。
疤瘌眼若有所思,“看来仗打完了,这边得的实惠不多呀,还得抢老百姓的——”
墩子牵起马,“娘的,害老子就吃了半个白馍。”
疤瘌眼窃喜,幸亏老子先吃了一个鸡蛋,要不然我肚子里啥也没有啊。
即使没吃饱,也要继续赶路,看到饥民们的样子,估计邻省不会太平了。
得得得——
两匹马飞跑,偶尔会看见路边有成群的饥民在赶路,看见墩子和疤瘌眼他们赶紧避让。
午时一过,他们就进入了邻省,据说打了整整一个月仗的邻省。
他们尽量不引人注目,遇见行人多的地方就赶紧跑过去,没人的地方也小心在意,生怕暗处藏着劫匪。
有的地方的房舍空了,里面没人,门口的栅栏上立着几只乌鸦,嘎嘎嘎叫着,给人不祥的预感。
疤瘌眼看见路边有躺倒的饥民,估计已经死了,没人管,就扔在路边。
跟老家比起来,这边就像另一个世界。
太阳骑在山头时,墩子说,快到驻地了。
驻地在一个小城旁边,据说徐司令就住在小城里边,而他的兵驻扎在小城外边。
作为徐司令身边的红人,丁果能和丁果兴自然也在小城里。
两个人在城门口下了马,六个哨兵正在盘查进出的人。
墩子说,他们要进城找丁果能和丁果兴,我们是他们家里派来送信的人。
哨兵听见是找长官的,“你拿什么证明,你们是我们长官家里的人。”
墩子从怀里掏出丁友礼的信,指着信的落款让哨兵看。
果能果兴儿收,父丁友礼字。
哨兵摆摆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