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麻子走到外边,已是深夜。
他晃晃荡荡地走着,上了村中土路,今晚这个小寡妇挺够味儿。
麻子嘴里哼哼着不三不四的小调,几口小酒下肚,风一吹,脚下发飘。
疤瘌眼说了,他们这种人最好别搁外边过夜。
刘寡妇一再挽留,黄麻子还是要走。
他们这种人土里刨尸,谋人钱财,还是小心点好。
找个墙根,他放了一泡黄尿,哗啦哗啦,爽啊。
要不是天气有点凉,黄麻子真想脱衣狂奔。
疤瘌眼曾经问过黄麻子,你为啥专门找寡妇呢?大姑娘小媳妇有的是,你就好寡妇这口儿是为啥?
还能为啥?黄麻子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寡妇没男人,找她们不会挨打呗。
黄麻子没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有响动。
一回头,一个麻袋套在头上,麻子两眼一黑,手脚胡踢蹬,嘴里瞎嚷嚷,被人拖着离开了土路。
“摸他身上。”
一个烟酒嗓说,这声音怪熟悉的,黄麻子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两个人,四只手,从上往下摸索着麻子的身上。
他的烟袋被拿了出去,手指上的金镏子被撸走,黄麻子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还好自己身上没带啥值钱的玩意。
嘭!
一拳打在麻子脸上,黄麻子眼冒金星,摇摇欲坠。
“说,你把宝贝藏哪了?”
黄麻子脑子飞转,谁告诉这些人的我有宝贝?
他和疤瘌眼来到这里,说好了待个天就走,昨晚收获还不错,两只金镏子,他和疤瘌眼一人一个,他还分得了两块玉,疤瘌眼得了一串珠子。
疤瘌眼说,他们动了两百年前一个地主家的穴,可惜,这个墓早前被人动过,他们只能捡点漏。
嘭!
这一拳打在肚子上,黄麻子哎哟一声,缩紧身子。
“好汉饶命,俺真没有宝贝啊。”
“不说实话!干他娘的!”
黄麻子头上套着麻袋,分不清东西南北,扑通跪在地上,“爷们,俺真没有宝贝啊——”
烟酒嗓开腔了,“你们来干什么的当我们不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