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贝?你糊弄鬼呢?”
哎哟——
麻子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好汉饶命,咱们忙乎一晚上也就手上这个金镏子,和一块玉。”
说到这,麻子猛然记起,那个烟酒嗓他曾在刘寡妇门口碰见过,他以为是刘寡妇的相好,刘寡妇说那是她堂弟,可以帮着她把那块玉换成钱。
刘寡妇说的那块玉,是黄麻子送给刘寡妇的见面礼。
当时烟酒嗓接过那块玉,直说晦气,那是一块雕成蝉型的玉,含在死人嘴里的。
黄麻子感觉至少有三个人在打他,他这小身板哪禁得起暴打。
他们又把麻子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除了他裤裆里的那话儿,确实再没啥东西了。
烟袋杆砸在麻子后脊梁上,他们走了。
黄麻子感觉脸疼,屁股疼,浑身疼……
他颠颠倒倒地往村头的破庙跑。
疤瘌眼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赶紧回去说一声。
咣——
黄麻子撞进古庙的破木门。
坐在佛像脚下的疤瘌眼吓了一跳,翻身起来,待看清黄麻子的样子,心下一惊。
“麻子,你这是被谁打了?”
黄麻子扶着佛像底座,身体摇晃,左眼乌青,已经肿起来,样子很狼狈。
麻子挥动着手里的烟袋,“刘寡妇的什么堂弟,和几个人谋我的金银,我说没有他们就打我——”
疤瘌眼眨巴眨巴眼睛,“你给刘寡妇什么东西了吧?”
“就那块口含玉。”
疤瘌眼一拍脑袋,懂点行的人一看见那物件就知道是从哪来的,死人嘴里含着的嘛,不用说刘寡妇的堂弟肯定猜到了他们是什么人。
当初,他们悄悄来到这庙岭子地界,就是瞄着这里的几座古墓来的,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宿在村外的古庙里,晚上黑了才出去刨土倒腾宝贝。
这回麻子这么一闹,庙岭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干啥的了。
疤瘌眼沉声说:“就拿走一个金镏子,他们不会甘心的——”
“那怎么——”
“快拾掇东西,咱们立马走人。”
他们睡在佛像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