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里将她传得亦正亦邪。
一举揭穿粮库被盗,引起幽北震动,有人叹她为国为民,是个肝胆相照的侠女。
也有人抓着她的小辫子,说她不上缴赃款,连人家的锅都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贼人骗子。
再加上她拿出的大喇叭、抽水机等,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物件,安沐夏竟发现和运城出现了些奇奇怪怪的人。
或风流落拓一派公子哥打扮,或衣衫褴褛一副丐帮帮主样,都口中念念叨叨些什么“神物”“神女”等。
安沐夏只想面无表情:“……”
这还没世俗只知盯着银子的官府正常啊!
说不定她的抽水泵、大喇叭,这些官老爷也恨不能捞到自己怀里。
汰,她这送账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知逮着她薅羊毛!
似乎是觉得说出官老爷的心思有点丢面子,那个官兵咳咳两声,横眉怒眼道:“大人的事,我们怎么能妄加揣测,你问那么多话干什么?”
鄙夷地斜了斜眼,安沐夏从善如流:“那差爷我们能走了吗?”
对着张无脸画,查也查不出什么,官兵的脸都麻了。
“你,去看看他们的粮。”随手指了一个。
他们拿了根木棍,往粮堆里戳了戳,勾出的粮食雪白雪白的,都 脱了皮,明显和入粮库的带壳的不同,就暂时将他们放行了。
大摇大摆地出城,安沐夏他们混入人流。
赶车挑担的络绎不绝,有些走得匆忙的,只带了些换洗衣物,还是被盘查了半天。
安沐夏回头一看,就见佩刀官兵虎着脸,拿着画像一个个对比。
车夫额头渗出汗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出不来了。”
重新用麦草将粮食盖得严严实实,安沐夏把车赶到官道的一边, 这样就显得没那么显眼了。
旁边传来叫苦声:“差爷,我是个男的,怎么你还查我啊?那天粮库救火的不是个女的吗?我还听过她的声音。”
“别废话!”官兵喝道,“我看你干干瘦瘦的,和他长得差不多高,说不定就是你假扮的,你怎么就确定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