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没有回应男人的话,良久,只是面色木然的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闻言,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嘴唇和手都在颤抖,火盆感动火焰在他的瞳孔挥舞着,他却只盯着面前的少女。
突然,男人突然将膝盖狠狠砸向地面,双手掩着面,眼泪在手举起的前一秒暴露在少女的视野里。
“是爸爸对不起你啊,爸爸没本事,你从小就跟在爸爸身边,那么听话,还不能让你平安长大,是爸爸无能,不能杀了那几个畜生给你一个公道,都是爸爸的错……”
“爸爸。”少女轻声呢喃。
男人听到这一声呼唤,愧疚之意没有因为先前的哭喊而消失半分,反而愈发浓重,一边哭,一边扇自己巴掌:
“都怪爸爸,那天就不该跟你吵架,也不该不去接你放学,都怪爸爸,没有好好听你好好说话……”
哭喊不停,巴掌一个接一个的不断落下,眼见着脸上即将被打出血痕,少女立即给了原本在男人身后的少年一个眼神。
少年会意,立即一管针剂扎向男人的脖子。
待针剂全部注射完毕,就听见少女的一声责问:
“非得这样吗。”
姜至潼抬头对上殷纱遇的冰凉目光,淡定回到:
“诗念父亲在诗念出事之后精神状态没稳定过,不用催眠的话,今晚这些根本问不出来。”
“这样对一个父亲太残忍。”
“对一个失去女儿而成为流浪汉的男人来说,没什么比见到女儿来说更有希望。”
望着姜至潼坚毅的目光,殷纱遇还是妥协了。
姜至潼在被殷纱遇父亲收养前,眼看着自己唯一有亲缘关系的妹妹离开,这种事上,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