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咖啡香飘进鼻子里,殷纱遇拿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崎夏的事情过后你就没来找过我了,你果然不喜欢我。”陶执雅在殷纱遇面前微笑着坐下,语气里带了两分抱怨。
“嗯”,殷纱遇将杯子轻轻放下,正视着她,“你父亲是在你什么时候去世的?”
“十七岁的时候。”陶执雅的笑容淡了下去,认真起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吗?”殷纱遇问。
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陶执雅久久没有说话,殷纱遇也不着急,细细的品着咖啡。
恰好此刻陶执雅的咖啡被服务生端了上来,也就是杯碟碰撞间,陶执雅才做好了决定。
“我从小和我父亲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很苦,但我父亲从来没有苦过我……”陶执雅拿起咖啡神色不自然的喝了两口,又说道,“抱歉,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没事,我不着急你的回答,等你想聊的时候再聊。”
殷纱遇回应得让人很安心,陶执雅也松了一口气。
陶执雅又抿了两口咖啡,但明显比刚才安心不少,又突然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很可笑吧,一个心理医生,治不好自己。”
“外科医生也没法给你主刀。”
殷纱遇的回答让陶执雅重新抬起头,两人对视着,一个依旧凉薄,一个是逐渐解开心结的希望。
陶执雅明确的知道,殷纱遇是这个世界上能救自己的唯一一人。
注视着,殷纱遇看穿了陶执雅的想法,于是淡淡说道:
“是你自己在救自己,你的父亲会为你欣慰的。”
“多谢。”
……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空气依旧清新,但今天,殷纱遇提出了要步行上学。
殷纱遇喜欢独处,尤其是脑子乱的时候,她特别需要一个人整理思绪。
步子保持匀速,眼睛注视前方,她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活力而耀眼。
但就在过天桥时,殷纱遇的脚步在一个流浪汉身边停下,瞧着那个流浪汉满是尘垢的外套和不知道反复利用了多少次的纸板,殷纱遇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