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浓没有拒绝余地。
帮他写写票拟，要换个编修来，那该是恨不得烧高香、一辈子给沈玄当代笔。
但沈玄……
他是真不把人当人呀！
文渊阁里，最早到，最晚走，常常一坐一天……苏浓就算修炼也没这么高强度过。
所有最后过沈玄手里的奏折，他贴票拟，只有简单几个字：
可！不可！xx不可，xx可。
其他的润色，都得苏浓去想……
比如，措辞写委婉点，把事情原委再说清楚点，她不清楚，就拿着再去问沈玄，把事情问清楚。
而沈玄最厉害的，是可以心分几用，一边处理政务，一边一一和苏浓告知……
文渊阁，苏浓直接被沈玄当文书用，处理奏折效率大大提高！
据说，上朝时候，圣上还把内阁表彰一番！
在秋季梅雨时节，各地的奏折如雪花般，几个阁老每天都看得头昏眼花，眼看苏浓好用，有样学样，每个人都从翰林院借调一位，来协理票拟。
可惜，观政的状元就苏浓这么一位，还有个榜眼林修远，被阁老又从礼部要过来，最后也只留下林修远！
苏浓和林修远各有一个小案牍，陈设在阁老的案牍旁边……
苏浓的是在沈玄身旁；林修远是在王阁老身旁。
林修远一抬头就能看到苏浓。
她坐在沈首辅下首，那头戴乌纱帽，露着一张冷白的脸。
她和沈首辅配合非常默契，经常有些票拟，她手书后递上去，沈首辅看一眼就拿起来放一旁，只等他抄写就能让司礼监的太监收走。
那案牍后，沈玄的绯色官袍，和苏浓的青色官袍，泾渭分明的，一高一矮，在这文渊阁里，好像又有些和谐。
苏浓作息随沈玄，而林修远随王阁老。
林修远和苏浓同在文渊阁，竟没机会说上几句话。
等纷纷扬扬第一场雪落下，已是十月。
“下雪了！下雪了！”谁在外面惊喜的喊。
文渊阁，沈玄耳边动了动。
忽然，他坐直了身，看了看外面，忽然搁笔。
他走出去，绯色官袍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