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这么多次，到底也成了习惯，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姐姐对妹妹正常的关心，从前她也是这样。
别墅里依旧没有开灯，外面的晚霞在渐渐变淡，宅院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偌大的宅院里只有她和惊鸿两个人，可宋青舟却觉得，原本空落落的房间，在见到惊鸿的那一刻，就依然比从前鲜活了许多。
只是惊鸿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刚才的声音，她听不出是否意有所指。
她想起片刻前，惊鸿说的。
——“你让我想清楚的，我都明白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是几年前，她让惊鸿离开的时候。
当时的惊鸿不过十几岁，哪里懂什么爱情。
只是误把感激当喜欢罢了。
送她离开，是想断了她的念想。
也想送她去更广阔的世界，让她遇见更多的人，而不是只拘泥于自己身边，这一间小小的宅院。
惊鸿向来是聪明的，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明白，她对自己的那些感情，不过只是感激与依赖。
与爱情半分不沾边。
脑海里回忆起来时在车上听到的那首甜蜜的英文歌。
宋青舟浅浅笑了一下。
小惊鸿想明白了，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喜欢。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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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鸿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身上的草莓熊吊带睡裙已经换成了一件黑色的长款连衣裙。裁剪精致的裙子将本就纤瘦的腰线衬得越发纤细，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
及肩的短发拢在方领处，露出纤白的天鹅颈，发尾似有似无地遮掩着锁骨。
只片刻，宋青舟移开了眼。
苏惊鸿走到宋青舟面前。
她望向面前的人，眼眸中藏着浅浅的期待。
“我没有照镜子。”她说，“这件可以吗？姐姐。”
目光重新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宋青舟的思绪被恍了下。
这件裙子是上个月，她去a市出差的时候，在橱窗里看见的。
那时候她就在想，小惊鸿穿这件裙子一定很好看。
“很漂亮。”